朝月纳纳

无名垃圾 祝你健康快乐(。•ᴗ-)_

【佐鸣原著向】理由、借口与承诺(终章)

*原著向战后一年

暗恋鸣人佐助X佐助是“我的唯一”鸣人

*鸣人生日快乐!

*小学生文笔预警

*OOC属于我 爱情属于佐鸣

*涉及带卡(微量)介意慎入

*欢迎抓虫

(一) (二) (三) (四) 

承诺篇(下)

 

1.

 

“嗞嗞—”佐助的草薙剑剑刃覆上一层淡蓝色的光,往宇智波大宅的池塘飞驰而去,剑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以及刺耳的雷声将水月从回笼觉中惊醒,在搞清眼前形式时迅速从水里脱离一跃而上至一旁的树枝,嘴里嚷着骂佐助可恶、混账的话。

 

“水会导电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靠,我只是来借宿,你就想要杀人灭口,太没义气了。”他扶着树干,从他身上流下的水在深褐色的树干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佐助慢悠悠地踱步到池边,将准确落在池畔鹅卵石缝隙间的剑拔起,淡蓝色的光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不过是这种程度的试探。水月,难道说你现在才承认我有置你于死地的能力吗?”

 

“有病!我看你是被鸣人,不,被你自己折磨出问题了。”水月跳下来,冲佐助做鬼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放在地上的大刀朝佐助砍去,“既然你如此焦躁不安,那我就来陪你玩会儿。”

 

如他意料中的一般,佐助轻松就躲过了这一击,他甚至还有闲暇对水月说:“你搞错了,我并没有焦躁不安,我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话刚落音,佐助一个侧踢向水月袭去,被水月用胳膊硬生生抗住了。

 

“啧,”水月不满地发出声音,“你到底是要让我陪你练身手,还是陪你像女孩子聊秘密一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回答他的是佐助再一次的体术攻击,见状,水月握紧了大刀,露出坏笑,更加肆无忌惮地朝佐助砍去——反正佐助不可能受伤,他反而能借此发泄自己被搅了清闲的怒气。况且,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佐助因为心事而坐立不安可太有趣了,值得在香磷面前炫耀一一百次。

 

“我的目的,不是让他喜欢我。”佐助一边避开水月挥舞着的大刀,一边绕着攻击水月最脆弱的后背,他的动作和他说的话互相疏导着、舒展着,仿佛在移动中重新认识对方,“我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

 

被佐助出色的体术引出兴趣的水月兴奋地舔着自己的鲨鱼牙,在打斗之际观察四周,“喂,你家院子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可不手下留情了。”

 

“香磷。”佐助吐出两个字算是警告,得到了水月一声不屑的“切”,趁水月疏忽的瞬间,佐助一个手刀向他后颈砍去,然后立马锁住他的脖子,而水月的大刀还来不及指向瞬移到他背后的佐助。

 

“你走神了。”佐助冷冷地说,然后结束了这场晨练。

 

“卑鄙!”水月往地上啐一口,不情不愿地说。

 

“话说回来,让他喜欢你和让他待在你身边不是一回事嘛。”说完他又跳进了池里,“不许再放电了。”接着用自己最舒服的状态和佐助开始“像女孩聊秘密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

 

水月望着走廊下不回话的佐助,他身着灰色衣裳,露出的前额上隐约有几颗汗珠,放在身侧的双手指关节泛红。水月看到那双长年拿剑,常年放电也稳如泰山的手在轻微颤抖着。他心领神会,下一秒就笑起来抓住了少有的嘲讽佐助的机会:“你分明就是不敢接受他不喜欢你这个结果,对吧?说什么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不过是给自己台阶下。然后心里其实还是期待着的。”

 

“就像香磷一样,她明白永远无法被你喜欢,所以才会对我的恶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每次我戳破真相,她还是会难过到使用暴力来发泄。”

 

面前这幅好皮囊难过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呢?肯定丑死了,水月坏心眼地想。

 

“佐助,一如既往地被自己的自信反噬了吧。”

 

佐助坐在走廊下,晴天的天空向他张开怀抱,摆出能接纳世间一切美好和丑陋的架势。他忍受着水月的聒噪,在大脑的一片空白中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过了一会,他说:“让他喜欢我算什么难事吗?如果我想,我可以立马让他承诺他会一辈子喜欢我。”

 

“可是那是真的吗?他就真的属于我了吗?”

 

“我需要的,是他想待在我身边。”

 

“放屁!”水月忍不住爆粗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多么想和你在一起。就你一个人发疯着要离开又想让他跟过来,你以为钓鱼呢?你最终还不是想得到他。”

 

“水月,你会错意了。”佐助的语气里仍然未带上怒意,仍然可以平静地听水月剖析他的内心,“他没办法一直追过来的,他是鸣人,他属于这个世界。”

 

“那你别喜欢他了。何必要这样猜来猜去折磨自己。要是实在闲,我们就重组小队浪迹天涯去算了。”他在池中游来游去,对佐助的话不以为然,他觉得怎么想佐助都是在自找麻烦。

 

什么人会心甘情愿永远待在你身边,不计代价不谈感情?

 

——天造地设的一双人,珠联璧合的一对人。

 

“我做不到。现在做不到,以后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

 

“……喂,昨天骂别人随便就说永远的人也是你吧?”

 

想起鸣人圆圆的脸,圆滚的眼睛以及唇形诱人的嘴,他说出永远两个字时的稚气,佐助忍不住偷笑起来。他怎么可能没有被那两个人撩拨到心弦呢?可他不像香磷身边有个水月不时提醒自己残酷现实,所以他只能独自扮演为自己浇冷水的人。

 

“我已经准备好了在失去他的一瞬间结束一生,只作为工具去履行我剩下的责任,这就是我能说永远的底气。”

 

“那怎么样才算失去他呢?”水月问。

 

佐助摇了摇头,水月接着问:“当他属于另一个人?当他有一个不包括你在内的家?当他不再待在你身边追着你?”

 

“佐助,如果我打得过你,一定会把你揍成猪头,绑到鸣人面前去表白,而不是在这里陪你聊天聊进死循环。”水月手托着脸撑在池边,生无可恋的表情在表达着他对佐助的无语。这个话不多做事果断的男人一碰上鸣人就开始变得扭扭捏捏,把简单的话变成十级助语让人摸不着头脑,拐弯抹角十八个弯。

 

“我记得你说过是鸣人让你搬去和他一起住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是鸣人先想和你在一起的。为什么你要莫名其妙就搬走?别瞪,最后一个问题,你讲清楚后再作我也不发表意见了。”

 

“想让他自由。”佐助终于能抬头欣赏天空,那片蔚蓝吹来一阵算不上温暖的风,让水月忍不住抖起来,但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因为风还是因为佐助肉麻的话。

 

“想让他真正自由。我不愿意用任何借口去占有他。”

 

“我不想变得像那个玩偶,只有在不见时才会让他格外紧张。住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都没关系,心对心的依赖比房子的禁锢牢固多了。”佐助说,他一点也不在意水月的任何反应,就像是做完了个人总结心愿已达,接着便起身向浴室走去。

 

宽敞的院子里溜进一只好动的黑猫,在发现一片草丛后便自娱自乐起来,圆滚滚的一团在草丛中翻来滚去。水月提出查克拉凝成不大不小的水团移到黑猫的上方,在它最开心的瞬间收回查克拉,那水团直直地往下坠,将黑猫全身都给淋湿,也将方才的快乐悉数冲走。水月观察着它落魄的神情在水里哈哈大笑,当他将黑猫想象成佐助后笑得更加猖狂了。

 

他提起猫的后颈,盯着它祖母绿的瞳孔,那副不屈服中带着鄙视的表情让水月更加兴致勃勃,他开始和猫说话,但任谁听都觉得他是在对佐助说话。

 

“不管我这么听你都只有一个目的,你就是要让鸣人属于你,心甘情愿地属于你。那我说的话明明全部都是对的。你就是怕面对他不喜欢你这个可能。”他的手刚一松,受到惊吓的猫就落荒而逃,在逃走之前还甩了他一身带着灰尘和猫毛的水。

 

“哈,一样是个胆小鬼!”

 

“不过我也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吧。”水月捏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那家伙可不是简单地喜欢他。”

 

“佐助其实应该是爱着鸣人吧。结果说来,他还果然是个真的宇智波,像小屁孩儿一样在渴望着爱。”

 

“肉麻!”

 

 

2.

 

鸣人走在木叶的街道上,路过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和他打招呼——他们的英雄垂头丧气地埋头走路,看上去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十分钟前,鸣人和佐助发生了口角,原因在于佐助催促已经在宇智波大宅赖了整整三天的鸣人赶快回家。

 

“被讨厌了吗?”他无力地自言自语。脑海中佐助坚定的神情和失去耐心温柔的脸让他无可避免地这么想。

 

为什么佐助会这么讨厌和我待在一起呢?果然不会是因为我生活不规律、挑食、睡相不好。在宇智波大宅里,他的表现好到无可挑剔,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可靠的、健康的活力青年。佐助醒来,他就醒来,佐助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不说一句挑食的话反而说一堆溢美之词。晚上洗澡会洗到满身都带着沐浴露的香味,用风扇都吹不散的那种,也乖乖盖被子,不随便露出奇怪睡姿。

 

怎么看都好,就是听话得太不像他漩涡鸣人了。

 

他不会知道他自以为能成为加分项的好表现正是佐助最顾虑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让鸣人活得不像鸣人,哪怕是他自己。

 

鸣人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干脆过生日时就许一个不准佐助搬走的愿望好了。可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他就气得跺脚骂自己的孩子气。纠结再三,鸣人决定去找他那永远智慧过人,可靠可信任、亦师亦友的伙伴——这就是奈良鹿丸通过自己敞亮的窗户看到飞奔而来的鸣人时止不住叹气掉发的原因。

 

但鹿丸君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卡卡西老师!”鸣人象征性地敲门后便急忙走入屋内,急切地想让坐在桌前处理文件的人听到他的声音。

 

“是六代目。”卡卡西笑眯眯地说,“嘛,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毕竟还在上班时间呢。”

 

“哦,抱歉,火影大人。”鸣人低下头。

 

“怎么了吗?我记得你今天没有任务的,那来找我什么事呢?”火影一边整理着桌上以及处理好的文件,一边同往常一样拿出耐心听他心爱的学生讲话,“我听鹿丸说你最近住在佐助家?你们这是觉得公寓太小了?”

 

“不是,”鸣人轻车熟路地在坐在沙发上,坦白道:“是佐助说要搬回去,我是跟着他去的。现在,被赶出来了。”他说得倒是干脆仿佛毫不在意。

 

“哦?赶出来吗?我可不觉得佐助会这样做哦。”卡卡西说,“连那么麻烦的任务书都愿意帮你改,怎么会赶你呢。”

 

“老师你知道那些是佐助改的啊…”鸣人咕哝着,“反正他就是让我回自己家。凭什么我家就可以是他家,他家就不能是我家呢?这个小气鬼!!”

 

“稍微等等,还有几份文件需要批改。等下班了,和我好好聊聊。”卡卡西低头认真看文件,语气中仍然带着的温柔让鸣人平静了下来。

 

他坐着看满头银发的卡卡西批改文件,他全身上下仅有的武器便是那支轻巧的被他修长白净手指握着的笔,认真阅读、写字的模样和鸣人在火之国见到过的做文书工作的普通人并无二致。鸣人心中涌上一丝难过,他手里应该拿的似乎应该永远是手里剑或者短刀,才不应该是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笔。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有点悟出佐助说过的“我们不会只活二十年”的意思。

 

不,他不是想表达卡卡西老师也老了。他想说的,是卡卡西完美地从忍者身份过渡到了火影身份。天才卡卡西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出彩。

 

这就是佐助的意思吗?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是十九岁的漩涡鸣人和十九岁的宇智波佐助,他们会有新身份、新位置,做着十九岁的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在他陷入沉思时,忽然响起了鹿丸的声音,“火影大人,这些是砂隐村传过来的文件,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他将文书放在火影桌上,在出门前踢了鸣人一下,示意他跟着出去,“别在这儿打扰卡卡西老师。”

 

“哦。”鸣人小声说,对鹿丸打断自己的沉思有些不开心。

 

 

走进鹿丸的办公室,鸣人还有些闷闷不乐,“鹿丸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应该你找我有事吗?”鹿丸无奈地说,“你和佐助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他执意要搬回去而已。”

 

“而已?”鹿丸皱着眉说。

 

“然后我不想让他搬走。”鸣人似乎不是很想和鹿丸谈论这些事情,回答也只用最简单的话来搪塞。

 

“你没有说实话。”鹿丸坐下来,依依不饶地盯着鸣人想要躲开他视线的脸,“鸣人,你从来不在我面前掩饰心事。”

 

“除非是机密的、你不敢分享的,”鹿丸一字一顿地说,“关于佐助的。”

 

在他捕捉到鸣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后,鹿丸结束了他的观察,又懒洋洋地靠着他的椅背,一幅大局已定的轻松神态,“我猜到了。”他露出微微得意,心中已经开始为宇智波末裔庆贺了。

 

鸣人终于紧张地转回头,望着鹿丸,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怕这是鹿丸诈他的圈套。

 

“你终于发现了,鸣人,你喜欢他。”

 

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无名无姓的“他”。

 

“问题是,为什么不希望让我知道?”

 

鸣人的脸已经开始红起来了,小樱和鹿丸笃定的那句“你喜欢他。”让鸣人没办法否定——他们甚至不需要说出“佐助”两个字,只要听到“喜欢”,鸣人心里的声音就会本能地接上佐助的名字。他明明在进门时就明白了他无法瞒过鹿丸,却仍然不死心地想冒险一试。

 

“因为鹿丸知道了就一定会想法设法帮助我,让佐助喜欢我。可我不想这样。”

 

鹿丸:……我还是头一次见双向暗恋还同时封知情者口的剧情,理由甚至是同一个。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自己喜欢他。你还记得上次我说的话吧。我找到了佐助,告诉了他。我以为佐助不希望我喜欢他,所以我就认定了自己不是喜欢他的。”

 

“就像他能影响我的想法,我的意愿也会左右佐助的选择。”鸣人清醒地分析着,但听者鹿丸心中则有几分不是滋味,“他对我说他想让我自由。我又何尝不想给他同样的东西呢?”

 

“我太自私了。”鸣人低声说着批评自己的话,苦笑着,“前几天我还只是喜欢他,但现在我却好想自私地占有他。”

 

“也许就是在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把自己的妄想暴露了。”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忽然明朗了起来,像一个在期末考试终于想来木叶村历代火影的代表招数的小忍者,连手指都带着快活,“啊,这就是佐助忽然写信说雏田是个好女孩,让我和他多接触的原因吧。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我的妄想。所以才慌忙逃走。”

 

鹿丸:停停停,不要往八点半档发展去。

 

已将全部局势烂熟于心,有十足把握的鹿丸这次终于在摆脱忘愁烟的情况下,给鸣人出谋划策,“他不是发现了什么你的妄想。他只是在嫉妒和紧张。”

 

佐助君,请相信他不是在引导鸣人,他是在光明正大地把参考答案给鸣人看。

 

“嫉妒?嫉妒什么?”

 

“你有可能喜欢雏田不是吗?”

 

“为什么要嫉妒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

 

“别傻了。”其实来一只也不是不可以,鹿丸烦恼地想,又继续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明白吗?鸣人,宇智波家的历史是由互相伤害互相舔舐伤口组成的,可不是由暧昧的吻组成的。”

 

为什么沉浸在爱里的人总是会突然就将原有的信心丢得一干二净,变得如此胆小?还是说这只是笨蛋才会做的事——鹿丸和手鞠可从来不像这样畏缩着去猜测对方眼里的自己。

 

烟终究还是被点燃了,谨以此烟雾表达奈良鹿丸对砂瀑手鞠的思念。

 

“你最好认清你们就是在该死地秘密相爱着。”

 

 

 

3.

 

当鸣人被鹿丸赶出他的办公室时,卡卡西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和等候在门口的暗部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火影楼前去赴约。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黄昏前的木叶在秋天美丽到佐井愿意花一下午的时间去记录。而鸣人无暇去注意由秋叶和光影组成的风景,他在屋顶上跑着,向着埋葬着他的过去和他的成长的墓园。

 

他在慰灵碑前找到了卡卡西。

 

“老师来看他吗?”

 

“我每天都回来。”

 

“每天吗?”

 

“每天,直到我死去。”

 

“卡卡西老师,这就称得上是永远吧。”

 

“也许吧。”卡卡西蹲下身摘下手套去抚摸那个他生命中最刺眼最让他痛的名字,“但那也只是我们认为的罢了。毕竟我们能抓在手里的只有今天。所谓的未来也是为了让我们更认真对待今天才被想象出来的。”

 

“而今天能看到的只是瞬间而已。比如老师我在十多岁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我真的会孤独一生哦。”

 

“卡卡西老师感到孤独吗?是我们做得不够好吗?”

 

卡卡西摆摆手否定了,却也没有再接着解释,他话锋一转,说起了听上去毫不相干的事,“鸣人,你要学着接受人生各个阶段的境遇也许会大不同。在少年时期朝夕相处的人并不一定会在老去时仍然陪伴着你。这种由时间造成的变化是日积月累的,也是我们无法把握的。”

 

鸣人在他身旁坐下,眼神落在碑上那个同样属于宇智波的名字上,他说:“如果,如果他还在,卡卡西老师也会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对吧。就像我和佐助。”

 

“我不知道。”银发忍者低着头,不愿让他的学生再次看到他脆弱的模样,“仅仅是你的假设就足够让我的一生得到慰藉了。鸣人,我经历过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就像用利刃刺穿身体,然后精心用药止住血,又再趁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对着同一个地方再次狠狠刺进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鸣人,那种痛到现在仍然存在。可你相信吗?我并不讨厌痛。”卡卡西轻轻闭上眼睛,黑色的口罩勾勒出他迷人的侧脸,在他述说那些痛楚时,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当我回想起痛苦时,就回想起我们时隔十多年还是不变的默契。我想我是和他心意相通了,所以他在不在都没关系了,我已经属于他了。”

 

卡卡西微笑着看着鸣人,“我知道听上去很像自我安慰。但我想,只要我不停止思念他,我们就不算分开。”

 

“老师……”鸣人想说你哭了,可是卡卡西弯弯的月牙眼让他看上去是那么幸福。鸣人被迷惑了,他好像从小就没有看穿过他身边任何一个天才的伪装表情。但他不觉得卡卡西的话值得喜极而泣。黑色面罩很快就被打湿了,鸣人想,黏糊糊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他伸出手拍卡卡西的背,乖乖地说:“我明白了。”

 

“你不用明白的,鸣人。我只是在说自己失败的故事。你和佐助不会像我们一样。”

 

“这不是失败!”鸣人略微生气地吼着,“就像老师说的,那不是我们能把握住的事。可是老师有好好抓住今天!你有在不断地思念他!这才不是失败。”

 

卡卡西的弯月眼仍挂在脸上,他对鸣人说,“那你呢?你的今天还没有结束呢。”

 

“卡卡西老师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是啊,我说过我属于他对吧,那么我的每一个今天都属于他。”

 

 

4.

 

他踏着夜色不慌不乱地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稳重的步伐和轻松的表情有些不协调。

 

我似乎找到最好的办法让他留在我身边了,鸣人想。

 

 

“佐助,我不会再强迫你搬去和我住在一起了。”他以最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换来了水月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报应来了,嘻嘻。”他艺高人大胆地插嘴说。

 

鸣人却像没听到一般,他直接走到佐助面前,二话不说伸出手环抱住佐助的腰,紧紧与他相拥,然后说,“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好。”佐助在他耳边说,平静得好像已经经历过这个场景,连他回抱鸣人的动作都自然得水到渠成。

 

在他的设想里,这并不是最坏的打算。

 

他放下了不甘、高傲以及没理由的猜疑,只全身心地享受鸣人的体温和拥抱,一点也舍不得松开手。

 

鸣人窝在他颈间,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会一直听着的。”

 

水月因为佐助脸上的温柔和几分可爱(?)而胃口大倒,他决定离开这里,否则再待下去收到的伤害也许比他被香磷揍十次还高。

 

鸣人从佐助的怀抱脱身,拉过佐助的手,牵着他穿过房间和走廊,来到他们一起看过烟花的院子里。今夜的夜色与烟花璀璨的那个晚上如出一辙的美妙,鸣人指着天空问:“现在是什么季节?”

 

他握紧了鸣人的手,回答:“秋天。”

 

“是。”鸣人与他四目相对,他眼中的蔚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拥抱佐助,“但你还在夏天。”

 

“……”

 

“我眼里像夏天的天空属于你。”他认真地说,“时限是你最讨厌我说的‘永远’。”

 

“我可以向你承诺,你是唯一拥有者。它永远只属于你,连同我的每一个今天,全部属于你。”

 

佐助静静地凝视鸣人,他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敢想象此刻的场景,于是也就没办法淡然地快速反应。他生怕自己要不是听力有问题,要不是理解出了错,“鸣人,你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这种隐晦的文字游戏了?”

 

“鹿丸告诉我,相爱的人会变得相似。”

 

“佐助,我是跟你学的。”鸣人对他笑,全然不顾佐助因此加速的心跳与呼吸,他露出聪明机灵的表情,让那双明媚的眼睛更加神采熠然,“那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迷于夏天的呢?”

 

佐助几乎要一直不住内心的冲动了,他的声音都因为努力忍耐而变得低哑,“从他照亮我心中的黑暗时开始。”

 

先失去自持力的是鸣人,他一向性子急,在听懂佐助话中的含义时就激动地扑向佐助,捧着他的脸,亲吻的动作却温柔得像蜻蜓点水,只是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佐助的薄唇,在短暂分开时,他才略带害羞地说:“按照你们家的规矩,我们是不是该在此刻亲吻对方?”

 

佐助笑而不语。微微侧过头错开鸣人高挺的鼻梁,将自己无限贴近他。他们因为秋季气候而变得干燥的嘴唇在瞬间因为对方的热情而变得湿润。他们柔软的舌头互相纠缠着,像是在表扬对方刚才说出的漂亮告白词。

 

这不过是个久别重逢有些许湿润又长久的深吻罢了。其中的疯狂与热烈怎么能比得过藏在心中酝酿已久的感情呢?

 

唯一一个让我宁愿死去也不愿分开的人。

 

唯一一个我想要永远拥有的人。

 

至此,鸣人的理由与佐助的借口都有了共同的归处。

 

你是唯一,这是他们给对方“我永远爱你”的承诺。

 

而这个承诺,佐助从一开始就明白了,他甚至做好了要用一生去践行承诺的准备。但还好,还好他的吊车尾只是解题速度慢了些,他终归还是找到了正确答案。

 

躺在水底不敢发出动静的水月作证: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都是可以在5分钟内不换气的精英忍者。

 

而他们两人接吻的剪影作证,这一对,

 

天造地设,难离难舍。

 

 

全文完结。

———————————

小彩蛋:

“佐助,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你想好送我什么了吗?”

“我怎么样?我把自己送给你。”

“不行!你本来就属于我!”

“那吊车尾的,我送你一个没有月色但仍然美妙的夜晚吧。”

院子里皎洁的月光在无声反驳佐助的话,他一笑,吻上鸣人,带着他往没有月色的黑暗房间移去。那里是月光干涉不到的无主之地。

你知道的,宇智波一族永不失信于人。

还躺在池底的水月:你知道的,宇智波一族永远不把我们这些水系忍者放在眼里。*





写在后面:

*扉间的水遁非常厉害哦~

1.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鸣人的生日(嘻嘻)。生日快乐!那我就写一个貌美忠犬不中二的佐助送给你吧~要永远快乐。

2.垃圾文笔承蒙大家关爱,大家的评论我都有认真看,但是面对大家的善良和喜欢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谢谢。

3.开车是不会开的,在拿到驾照前都开不起来。

今后也一起喜欢这两个人并好好活下去吧。

再次 谢谢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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